憾的事就是困囿于上京城,去过的地方太少,看过的风景也太少。”
侯爷怔怔的,似乎跟随着沈琉璃的话陷入了回忆中,良久,才道:“还有呢?”
“没了。”沈琉璃努嘴,“所以,我才想看看让祖母觉得比上京城空气新鲜的边关,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风情?”
侯爷怅然若失,看着眼前与妻肖像的面孔,叹气道:“阿璃,祖父带你去看。”
那本札放的位置比较高,沈琉璃取得时候,故意碰落了不少籍,连同事先被她藏好的画轴。
“阿璃,小心点,别弄坏了札。”侯爷色紧张地盯着沈琉璃中的札,这要是坏了,就坏了。
“放心,祖父,不会弄坏的。”沈琉璃着转身将札放在桌案上,方才弯腰去捡,捡的时候画轴不小心被展开,她奇怪地嘀咕道,“咦,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旧画?”
她回头,就见祖父两眼直地盯着地上的画,激动道:“阿璃,快给祖父拿来。”
侯爷整理过无数遍妻的遗物,却从未现有画作,而画下的落款分明就是妻的字迹。
沈琉璃将画递给了侯爷:“祖父,这画有何不同。”
“是她,是怀锦的。”侯爷抖着捧起这幅破旧的山水画,“日照虹霓似,天清风雨闻;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1)
“这幅画画的是明城的山光水色,那个四季如春、花开不败的明城。”侯爷热泪盈眶,“怀锦没去过,她想去过啊。”
怀锦曾,待到他解甲归田,儿女成家立业,她同他去外面看看,踏遍山丘河流,她要与他一起看看这个他抛头颅洒热血为之守护的国家。
她不要拘泥于上京城,提早过上被儿女媳妇侍奉的养生活,女的四十岁并不。
然而,世事无常,没等到他解甲归田,她去了,而他亦伤了腿,慢慢形同残废,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困于这宅,困于上京城。
沈琉璃看着侯爷,忽然出声道:“祖母去不了,祖父可以代替祖母去啊。听明城气候适,对祖父的腿疾也有帮助。”
侯爷一愣。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沈琉璃没句服了祖父去明城,实也不算沈琉璃服了他,而是祖父已经动了心。
祖父虽对沈安有所偏见,但想着他也不会在明城长住上好年,比起祖母的心愿,这点不痛快又算得了么,也就默许了。
这个世界能让祖父改变原则的,也唯有祖母。
沈琉璃见过祖母年轻时的画像,知道自的容貌同祖母有多相似,也正是因,才得了祖父诸多偏爱,哪怕自再任性跋扈,祖父批评她后,依旧会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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