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短短时间,点起这般大火!
他却不知扶桑宅邸,多为木制,最忌走水,时迁也是一时不查,只顾四处点起火头,却不料烧得这般快、这般凶猛。
他正放眼四望,却见时迁、焦挺两个,押着一干哭号的僧侣往门前来,时迁叫道:“哥哥,那个扶桑公主与我们打个照面,扭头便向那处跑去了,你要寻她?小弟同你去!”
栾廷玉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火势犹大,烧得那些梁柱噼啪作响,心中微微犹豫,暗自忖道:我虽喜她容貌,但她又不曾说要嫁我,若为寻她遭火烧死,岂不成了笑话?
一瞬间,悰子秀美的容颜在脑海闪现,想起她擒下自己时,冰消雪化般灿烂得意的微笑,想起她打自己巴掌是威风凛凛的神情,想起她捆绑自己时不经意的触碰,最后想起她方才逃走时的失措惶然,一咬牙一跺脚:罢了,终究是我把她逼到火海里,又无深仇大恨,花一般年纪,如何肯看她烧死?
脸上现出毅然之色,摆手道:“我去足矣,我自己的事儿,岂肯让你为我冒险?”
时迁一听顿时急了:“你我乃是兄弟,说这等话作甚?”
焦挺拉住时迁:“时间紧,不必拉扯,栾哥哥且稍等……”他三两把扯下自家衣服,扒了贴身鱼鳞甲,就手塞入栾廷玉手中:“找不到便是无缘,哥哥小心。”
栾廷玉大为感激,一点头,接过鱼鳞甲狂奔进火海里。
时迁看着他背影,扭头看向焦挺,见他赤条条不着一丝,神情却丝毫不变,不由噗哧笑出声来:“好你个没面目,方才竟是比我还要冷静,我倒是把鱼鳞甲忘了,此甲水火难侵,廷玉哥哥自然无碍。”
却说内亲王悰子,万万不曾想到敌人竟然真个绕到了自己前面,烧寺设伏,将栾廷玉夺回,骇然之下,跑进鞍马寺,最初脑袋还是很清醒的,准备绕到后门逃生,不了途中撞见时迁、焦挺两个押着群僧过来,她彼时已成惊弓之鸟,一见是栾廷玉同伴,吓得扭头就跑。
按她本意,是绕行另一条路,不料走到前面,只见那竹林小径早已烧成火海,于是只得另寻别路,可她毕竟不是寺中僧侣,熟悉的也只是几条来礼佛时走惯的路,如今连换两次方向,四周又是黑烟大火,不多时便转了向,别说后门,便连前门,都想不起如何回去了。
没头苍蝇般绕了几圈,火势越发惊人,悰子只觉热浪滚滚,汗出如雨,又怕又累,心中猛地闪出一个念头:完了,我怕是要被活活烧死在这里!
想到要遭烧死,不由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儿,浓烟愈重,又不由呛得连声咳嗽,只觉呼吸渐渐艰难。
惊骇之余,终究不肯坐以待毙,又胡乱跑了起来,不知怎地跑进一处烟火稍小的院落,只见四周皆是孩童摸样的石雕菩萨,或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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