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宅十七房。”
中毒,被气病,这完全是没有任何共同点的原因——不,共同点还是有两个,那就是肇事者和被害者的身份。
到底孰对孰错,又或是两个都错,没有人关心。
现在,厅中的每个人都明白,关键之处并不在这里。
一家好女两家争,是抢生意的来了。
……………………
送走了儿子,下人们上来收拾家庙,韩冈也进屋更衣。
家里面的仪式算是结束了,等韩钲将新娘迎回,除了宴席上见客,接下来也没他的事了。
韩府之中,熙熙攘攘,时近黄昏,男女宾客纷至沓来。
尽管太后暴病,国事堪忧,但韩冈声势烜赫,却也不可能因为太后的病,而陡然间变得人厌鬼憎。
外面有掌事主持,里面有还有王旖,韩冈先回到小书房,稍事休息。
尽管只能睡上一个小时,但韩冈在政事堂中值夜的时候,虽说是睡了,可睡得很浅,随时都提着心,根本就没睡好,也算是补觉了。
韩冈一向精力旺盛,连着多日,每天只睡两个时辰都没关系。再困倦,休息一两刻钟,也能振奋起精神。现在歇息一下,待会儿晚上待客时,就不会让人看出萎靡不振了。
“官人,可还睡了?”周南问了一句,轻盈的走进房来,还带了一个食盒。
“是什么?”韩冈自躺椅上一下坐起。
周南笑道:“知道官人午饭没吃,让厨房里面做的汤饼。”
韩冈方才回到家中,匆匆换了朝服,便带着儿子去了家庙。水没喝一口,饭也没来得及吃。周南送来的汤饼正好,吃完正好安睡。
“后面忙不忙?”
“有姐姐在主持,官人不用担心,官人还是先歇息一下。”周南将碗筷从食盒中拿出来,“倒是官人让姐姐担心了。之前官人还没回来的时候,姐姐三五分钟就派人去问一次,急得连脸都白了。”
“幸好平章府离得近,不然还真会误了吉时。”韩冈叹道。
……………………
密室中,只有聊聊数人相聚。
微弱的烛火没能照亮狭小的房间,只在墙壁上投射出几个张牙舞爪的背影。
“外面已经有人在传,太后是被下毒才病倒。”
“怎么我听到的消息是说:太后是被天子气病的?”
“还有人跟我说,给太后下毒的不是天子,是太妃。又说太妃下毒,为人子,见生母弑嫡母而不能止,天子不能无过。”
“此辈心思歹毒!”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以不实之罪,加诸天子之身。弑父逆母,天子安能稳居帝位?此辈着实可恨!”
“章、韩二贼处心居虑多年,不正是为了今日?”
君臣之争早已潜伏多年,天子与宰相们之间的裂痕,已被朝臣们所深悉。两者之间的争斗,纵使没有发生在眼下,也会发生在未来,这是有识之士所公认。
“但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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