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石油做墨水,直接用省得还要磨。
她又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实在体会不到磨墨的乐趣。
加上家里读书人挺多,做来给他们用用也好。
待下人放下罐子离开,白拂满意看着自己院子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罐子,满意笑了。
这安州真是个福地,好东西不少,有无烟煤又有石油。
这一趟她便宜搞到做蜂窝煤的无烟煤,又靠技术分享得到三成焦炭分红,如今还能收刮点石油渣渣做墨水,还真是赚到了。
看白拂又去欣赏她这段时间搜刮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郭六郎也不以为怪,只认命地走到书桌前,开始誊写白拂撰写的资料--
“矿炼为生铁,百炼去杂为熟铁,皆不为武器所需之钢。”
“钢亦为有杂之铁,其杂介于生熟之间,故生熟想混,杂量易控。”
“熟铁条曲盘之,生铁块嵌之其中,泥炉密封烧炼,炼成后锻打即为钢。”
这都说的啥?
郭六郎蹙眉,没有立即誊写,而是琢磨了一会儿意思,然后结合白拂给他做的口头说明,用最精准的语言重新组织后这才动笔。
长鸣在一旁研磨伺候,也探过头来看。
虽然他识字不多,但也看得出来自家公子写的和白公子写的不一样。
“公子是不是抄错了?”他试探着问道,
一声轻哼从郭六郎鼻腔里飘出来。
“你别看白公子看起来斯文博学,这写字和行文...”他实在忍不住啧啧啧几声,“简直是狗屁不通,还不如你公子我!”
长鸣目光下意识瞥一眼书稿,心里想说不都差不多,但是不敢,只得生生将话咽回去,诚恳地点点头。
“公子说得对。”他笑着说道。
郭六郎得意一笑,嘴上不说,拿笔写字的姿势不自觉又俊逸了几分,颇有大儒之风。
长鸣嘴角抽抽地给自家公子鼓掌,又马屁几句,不多会儿,今日份资料便完成了。
白拂在外面忙完进屋,见郭六郎不仅把字抄完,还让长鸣拿着纸在窗口处晾干,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孺子可教!”
郭六郎:“......”
长鸣:“......”
你教什么了?怎么就孺子可教了?
白拂从净房洗干净手出来,见郭六郎二人还保持原姿势,只以为在等磨干,便自顾自坐下来喝茶。
“明日我自己去锻铁窑,你俩就别出面的。”
“为何?”郭六郎不解问道。
自从那日贺二回来说他们作为煤商也要略懂炼铁一事,他便不时向白拂请教,也知道了锻铁窑内部的一些事情。
但毕竟只是听说,哪有亲眼所见的好,便一直想着下次白拂再去时跟着一起去瞧瞧。
“王管事派人来传话,说近日摄政王的人也在,好像在造什么新兵器,闲杂人等不方便入内,让我最好独自进去。”
白拂喝着茶神情淡淡说道。
郭六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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