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来。”
朱祁镇以为,和人拉近关系的最好办法,就是吃的。
给人吃的,本就是释放善意的最好途径。
“啊……”
这军汉一愣。
接着有人取出几张肉饼来,又盛了蜜水,送到了军汉面前。
军汉嘴上客气,千恩万谢,万万使不得,可身体却是很实诚的接过来肉饼和水。
接过饼后,舍不得吃,宝贝似的收了起来,只是将水喝了。
军汉嘴里砸吧砸吧,眼睛眯了起来,乖乖,这水居然是甜的。
“老爷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水都和蜜一样甜。”
这军汉情不自禁说着。
朱祁镇失笑:“这水里加了蜜糖,自然不就是甜的了。”
这人像是吓了一跳,往水里加蜜糖,就是百户,千户大人也不敢这样弄啊。
一旁的王佐忍不住说到:“我说,赐你的饼,你不吃藏起来做什么?”
“我拿回去给我孙儿吃。”
军汉老实回答到。
“老丈真是好福气”,朱祁镇笑着说道:“不知老丈高姓大名?”
“小的张和,卫里的人,都叫老汉张麻子。”
朱祁镇点点头,“你上前来坐下,有些话须得问问你。”
朱祁镇说着,然后自己大大咧咧坐在了地上。
张和不敢,只是蹲下来:“不知道老爷来此……”
“没什么,没什么,”朱祁镇语气轻松,“老丈世代都是军户?”
“是,太祖高皇帝年间,我家就奉命戍守京师,不过那时候京师还在南边,小老二儿还小的时候,记得我这一家,都是从南直隶迁过来的。”
朱祁镇点点头,感慨到:“真不容易啊,从南直隶到这,背井离乡,真是辛苦。
对了,刚刚看着老丈这般大年纪怎么还在田地劳作,为何不在家中好好歇着,看看小孙子。”
“我啊”,这张和露出一丝苦笑,“小老儿不比贵人,天生的贱命劳碌命,哪有什么福分享那样的清福。
再者说了,家里还有那么多张嘴还得吃饭呢,这歇不得啊……”
王佐忍不住问:“这些活计自有子孙来弄,老丈的儿子怕也不忍心让你这般劳苦吧。”
王佐这话像是勾起了张和的心酸往事,这老头眨巴眨巴眼睛,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张和用手去揉,朱祁镇瞧得分明,那手上满是老茧,手指的纹理也被磨的看不见,手上到处都是一道道口子或者伤疤。
过了一会儿,这张和低哑嗓子开口:“没了,我儿,没了。”
朱祁镇,王佐二人心中一惊。
在这个时代,若是家中的壮劳力有个什么闪失,可以说……
“老丈的儿子,是……”
朱祁镇轻声问道。
“他啊,他命不好,去年随军出征,死在了土木堡,腊月的时候,卫里才传回来消息,说是人没了。”
朱祁镇愣了愣,有些愧疚,不忍心,可还是继续问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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