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无糖美式的都是王者，闻夏又咽下口气泡水，却听唐柔说了句话。
“闻夏，我要退圈了。”
“！”
闻夏愣了下，反问:“为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吗？”
“夏夏，你不懂。”唐柔笑着摇头，那样子跟闻夏闻着那美式咖啡一样，压抑苦涩。
“你家庭幸福，从小受尽父母宠爱，我挺羡慕你的。你学舞蹈，我也学舞蹈，你就是每次运气都比我好点。被骁人的星探看上，在进选秀综艺那会儿，你就已经签了公司，不管能否出道，都有了着落。”
“我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这个综艺。如果不在这个节目上出彩，可能没有公司会要我。但是每次表演完之后，大家注意到的只有你。”
“我跳舞曾经拿过国家级奖项，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可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闻夏双手握着杯子:“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比什么……”
“因为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闻夏，你不会懂我的。”
唐柔把手放在腿上，慢慢攥成拳，眼里透着绝望和无趣:“这圈子挺没意思的，我也一直也在给公司找麻烦，刚好五年合约到期，我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活下去。”
手放在杯子上取暖，唐柔笑着开口:“闻夏，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从她嘴里，闻夏听了好多之前没听过的事儿，出乎她的意料，那些八卦竟都是真的。两个小时里，闻夏说的话不超过五句，唐柔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最后疲惫地朝闻夏笑了:
“我以前多喜欢舞台啊，站在上面，好像全世界都是我的，但现在都不一样了。”
“站在台上，我感受不到一丁点儿快乐。《dancer》那帮孩子，我天天看着他们，就觉得这个舞台真的不需要我了。”
闻夏听她抱怨完，沉默了很久:“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出去旅游，反正这些年也挣了不少钱，到时候找个偏远小镇开个客栈，当个老板娘，也挺好的。”这样的惬意生活，也是闻夏给自己老年的计划，唐柔倒是豁得出去，事业发展期决定退圈，是个值得她敬佩的人。
闻夏点头，避开她刚才的话，语气轻快:“那我以后去你客栈，住个三年半载的可不要嫌弃我啊。”
……
“就这样吧闻夏，我就到此结束了。”
唐柔抬头，看着外头正盛日头，透过咖啡厅贴的玻璃纸，也不觉得刺眼。
“你的路还很远，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闻夏以为她还有事儿没说完，笑着说:“还是关于你的吗？”
对面的人否定，说道:“关于孙一来，关于那辆b市h8888，还有你。”
……
再次回到周华良办公室，闻夏心情沉重，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头，长长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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