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边城_映秀十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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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便如此。谁知道此刻正在哪个酒馆里痛宰符言呢?至于这泪痕嘛……我知道了。”作恍然大悟状。“小妹为了确保情真意切,饮酒助兴,不料受不了酥皮凤尖的诱惑,小嘴难掩,一道清流……”

  正兴致勃勃地描绘着春风小丫于深夜之中独自对着一小碟鸡翅食欲大开的可爱表情,却听着阿愁嗔怪道:“你这人怎么连自己妹妹也这般取笑!”

  江一草一愣,心道事实而已,何来取笑之说?

  后来的事实果然证明了江一草的推断。不出三月,春风的来信已然开始嬉笑怒骂,京中趣事,朝堂丑闻,一一现于笔端,今日提起户部侍郎嫁女,明天讲到二道巷子上面又死了个刺客;愤怒时说说穿三响的沈老板不知因何事开罪了按察院,眼看就要关门;高兴时聊聊符言和杜老四争地盘,结果一只手折了。信上偶尔也会提到,那个来自西凉州的小谢总是喜欢跟在她的左右,纸上是充满了恚怒之意,语气中却有些带少少羞意的欣喜。不过对于自家兄弟的好友莫矶大人,倒是着实没什么好话。信中提着似乎又升官了。信中不无讽刺地笑道如果他老子死的早,只怕现在按察院的大老板已经是他在坐,只是看来莫矶颇忠于友人之托,去看望的倒也殷勤。

  二人这秋风冬雪春乏夏燥的日子,便在春风一日勤于一日的来信中慢慢地过去。一眨眼间,边城又是冬日。

  他二人一连有十几日未曾收到春风的片言只语,不免觉着奇怪,阿愁更是有些担心。好不容易前几天信来了,却不再复是往日那般情态,只是淡淡几句描绘,再加上一些问侯之语罢了,倒是常于无意间提及近日常常与某人长宵共醉,迎风而歌,颇为痛快,只是对其人姓名,却故作疏漏,掩饰之意可见一二。

  江一草捏着那已翻来覆去看过数遍的信笺,有些紧张地问着阿愁:“春风今年多大?”阿愁不知所谓地看了他一眼,道:“明年正月十四,就满十七。”

  江一草又匆匆过了一遍信,忽地长叹一声,面上泛起几丝古怪想笑的神情,只是眉间忽又闪过一丝忧色,无奈叹道:“终究还是长大了,只盼不是如我想那般才好。”阿愁也不作声,听他轻轻说道:“时近年关,想来京师也还是寒冷,却没料着小妹的春风拂柳时辰,竟是来的早了数月。”

  她此时方才明白这位似乎不怎么称职的兄长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神色,不由淡淡一笑,却总有些疑惑那眉间的一丝忧色是何道理。

  正在此时听得院外轻轻笃地一声,阿愁行了出去,回来时手上却拿着一个盐袋。江一草接过盐袋,皱了皱眉,从桌下取出一个大瓦缸,将袋中之盐尽数抽倒其中,再自盐中摸了半晌,摸出个小纸条来。

  他定定地看着纸上字迹,忽地眉间忧色一闪而逝,出神道:“倒着实有些奇怪。”阿愁也不问他,静静地坐在一旁。

  出了会儿神,又自我开解道:“走了两年的盐,风声透了也是正常,却不见着与你我有什么关系。”阿愁明目轻轻眨了一下,问道:“有什么变故?”

  “没什么大事。”江一草淡淡道:“二十三船盐,明晨出关。”眉尖却不期然拧了拧。

  “这么大一笔?”

  “理这些事情做甚,你我不过司兵、文书罢了,明日一切照常就是。”

  话虽如此说着,他却想着这连着近两年的走盐只怕是被朝廷察觉了,转头看着燃烧殆尽,微亮将熄的烛火,不知怎地却有了一丝忧虑。不是忧虑盐船会被朝廷来人扣下,只是有些隐隐觉着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易家执中土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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