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没实力，有脸也行。”
选角导演：？？？
选角导演看着语气突然和蔼导演，欲哭无泪。
这什么情况？
他是收了钱啊？！！
想了想，选角导演又放下心，不屑地笑笑。
——只练了一周，看几分钟和几个小时，差别根本不大。
他是听说过方寻瑜废物程度，几个小时，即使有舞蹈老师教，对方可能都跳不下来这支舞。
选角导演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认真琢磨动作方寻瑜。
——现在看着有模有样，一会跳舞还不知道能跳成什么样。
像是知道副导演心中所想，方寻瑜在跳之前，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语气中带了些羞愧：“我现在跳真挺不好，实在对不住……”
“没事，”导演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已然做好了心里准备，“开始吧。”
音乐声响起，方寻瑜动了。
他努力跟着音乐节奏跳着，下颌因为紧张而微微紧绷着。
对着这个叫“摄像机”东西，方寻瑜总感觉像是有大眼妖怪不眨眼盯着自己，有些放不开。
不仅如此。
方寻瑜刚穿过来没多久，接触现代舞也只是这几天事，对这个舞种了解不多，没摸到现代舞特点，短时间也没看出来这支舞里面包含故事和感情，只能先拙劣地模仿着这舞蹈里出现动作和韵律。
他身体也没有很好适应，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协调，每次伸手和跳跃都做不到位，不仅手脚僵硬，力度也软绵绵，一点都不到位。
跟以前自己根本没法比。
方寻瑜皱了皱眉，一边跳一边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果然，自己还是太弱了。
不过想到自己来这一趟本就是为了赚钱，方寻瑜安慰自己。
而导演看着方寻瑜跳舞，眼睛越睁越大。
这个舞蹈并不简单，对力度和细节处理要求很高，细小动作特别多，光扒舞就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他用这支舞来海选，也是因为这支舞蹈区分度确实很大。
方寻瑜跳第一小节时候，导演看着这舒展四肢和舞蹈力度，已经轻轻点头了。
——就练了一周，跳成这样，算是有天赋了。
方寻瑜跳第二小节时候，导演有些震惊地看着方寻瑜轻轻松松地作出了那被所有选手忽视了细节动作。
方寻瑜跳第三小节时候，导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气都不喘一口地自如地跳着像是复制粘贴般行云流水舞蹈动作。
然后就是第四，第五小节……
导演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方寻瑜越跳越熟练。
没有专业音响设备，没有灯光绚烂舞台，但方寻瑜在那跳着，头发和衣角随着动作扬起又落下，漂亮手臂在空中滑过一道道弧线，再配上那张好看地让人恍惚脸跟着节奏若隐若现，让人完全移不开实现。
这支舞虽然是需要力度舞蹈，但是方寻瑜力度并不差，手脚虽然看起来僵硬了些，每次动作却都是标准到位。
这支更有力量感舞蹈虽然被他跳略显绵软，但是线条和舞蹈动作却更具美感，带了些古典舞特质，反而被他跳出了一种别样感觉。
再配上方寻瑜那张若隐若现绝美脸，简直像是一场视觉享受。
让人禁不住沉沦。
导演嘴慢慢张大。
音乐结束，方寻瑜看着导演和工作人员们因为自己跳太差而露出呆滞表情，心里一阵羞愧。
他垂着头，脚尖也跟着向后挪动了一下。
方寻瑜虽然明白自己就是来衬托，但是想到自己表现这么差，总有一种污染了这一屋子工作人员愧疚。
周围安静地可怕，方寻瑜看了一圈，回忆着自己表现，又想到自己以前曾经看到经历，目光在导演手边果盘上看了看。
他被导演看发毛，总感觉下一步导演会拿起旁边香蕉，像是以前喝倒彩直接扔过来。
“我……”走了。
只是方寻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导演红着脸拍案而起，大吼一声——
“天才啊！”
方寻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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