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沉沉,对于她没头没脑冒出来的这句话,我没有轻易搭腔。
她转过脸来对我笑笑:“暮色,来,给你看我的疤。”
没想到她这么率性,我也不好扭扭捏捏。我凑过头去看,只见她白皙的手腕上赫然爬着一条粉红色的“蜈蚣”,连我这旁观者看了都觉得痛。
她放下衣袖,声音低沉:“之间旅行的时候想过买一些木镯子挡着,又或者是去买一块表带比较宽的手表戴着,后来都作罢了。何必呢,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都不能面对吗?”
她并不在意我是否有所回应,此时此刻,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不那么讨厌的倾听者。
“暮色,你知道吧,人生很多事情真的就是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结局就完全不一样……”
我默地的低下头,胸口深处忽然钝痛起来。
是的,只差一点点,如果那天晚上不是顾辞远将我丢在酒店里去找宋初微,如果我不是一时羞愤随意找来一个人……我的人生不至于破败至此。
那是一个永远也不会醒来的梦魇,无论我走到哪里,将自己放逐得多远,我知道,我永远都不会醒来。
“暮色,你也是有过故事的人吧。”麦田的眼神温柔祥和,被她这样注视着,我有些鼻酸。
见我不回答,她又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疤,有些看得见,比如我;有些看不见,比如汀屿。”
我怔怔地看着麦田,毫不掩饰我的惊讶,孙汀屿?那么没心没肺的孙汀屿,她也有不为外人道的故事?是藏得太深了吗?相处这么久,我竟然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麦田微笑:“看不出来对吧,没几个人知道。”
曾经就是坐在这里,孙汀屿跟我说了麦田和程远之间的纠葛。只是时间上的转换,又轮到麦田将孙汀屿的故事娓娓道来。
孙汀屿,这是她妈妈起的名字,十岁之前的孙汀屿都称得上是一个很幸福的小孩儿。
后来她总问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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