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实在了得,二人过了两招,临安便中了招。
裘洛楚踩着轻功往沈府的祠堂而去——早前他找沈执人的时候,曾途经这处地方,还有些印象。
他急于脱身,出了险招,虽然成功了,但在谋划的事情便也瞒不住了。
之所以这般作为,他方才突然反应过来,沈汶不和二皇子在一处,反倒有时间过来拦他,恐怕是另一头鱼儿收,正要下手了。
不能再耽搁。
他赶至沈家祠堂,往内去,却只见一堆秃子跪于地面,个个垂眸喃声,诵经声整齐有度不绝于耳,然而对是何状况一概不知的裘洛楚只对这声音吵得嗡嗡响。
裘洛楚随手抓起一个和尚,“平乐郡主在哪?”
被他拽起的小和尚瑟瑟发抖,“贫僧、贫僧不知……未见有哪位主子来过。”
不在这……不在这还可上哪去找?
他踉跄起身,最后转头看了一眼这些秃子,有个和尚转过了身来,竟在这时,裘洛楚还能注意到他面容白净出尘,不似寻常僧人,便连眼中那股泠然之感也奇异得很。
裘洛楚未多想,转身而出。
“春桃,你在外边看着,见人来了机灵些。”
春桃面露难色,看着平乐那两弯秀眉,不情不愿应了声好。
平乐只好道:“……只是说几句话,不用担心。”
她抬脚踏入那处屋中,这儿像是被临时整理而出的房间,稍微空荡,不知以前是谁的住处。
她有些心情复杂,止霖为了此约竟会称病,她垂下的手掌轻握,极是不安。
她不明白……止霖到底要做些什么?
屋内略有些发潮,垂卷的幔帐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平乐并未闻出,因为这空气中散漫着另一个味道。
是一种香气,或许是人来了之后侍女点上的熏香,平乐轻嗅着,只觉得原本发寒的体温有些长了。
“止霖?”
平乐眉头轻蹙,未为听见有回复。
她脑袋有些犯晕,但还是下意识往内室走去,不料一进去,那股香味更是扑面而来。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得扶了扶脑袋,令自己清醒一些,等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床上,模糊之间却未见一人。……为何他不在,还是说是不在这间屋子?
熏香来的快也去得快,然而平乐已然嗅不出什么味道了,她扶着墙壁有些站不动,终于在不久后,混沌的眼前出现一道人影,平乐喃喃道:“止霖?”
那双宽大的掌扶起她软得一塌涂地的身子,嘴唇凑至她的耳畔,“平、乐、妹、妹。”
原先这头。
“沈二公子落水了!”
“怎么回事?”
“汶儿!”
这是徐氏的声音她匆匆往这边跑。
这里离花厅太近,落水的动静轻易被人所闻,涌出来一大帮子女眷,将湖对边刚被拉出来如同落汤鸡般湿漉漉的沈汶看了个干净。
那些声音实在太杂,像要将沈汶的尊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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