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骤雨_金丝雀娇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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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缰绳的手亦是一紧,迎着风望向车架,紧抿的唇角悄然勾起一道极细微的弧度。

  那个素来待他不假辞色,避之不及的妇人,似也并非真如她所表现出来那般心肠冷硬。

  他遂不再推辞,下马大步往车边去,也无须翠微再取杌子,自大步跨入车中。

  车中,阿绮早已移至一侧,将大半空间让出,饶是如此,原本尚宽敞的车中,仍因他入内,而显出几分局促。

  便在他敛衽坐下之时,车外的雨便倾盆而落,密密匝匝打在车框地面上,如竹筒倒豆一般。

  然车帘一落,便将外头的嘈杂声响隔绝大半。

  他这才悄悄侧目,望向一旁那个自他入内后便始终一手支颐,闭目养神的女郎。

  她仍是与往日一般的美丽矜贵,颜色动人,若是忽略那张精巧面容间的倦怠疏远之色,着实教他赏心悦目。

  牛车辘辘而行,二人衣摆相触,在局促的车中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在雨声中忽高忽低,忽隐忽现。

  郗翰之伸出手掌,抚上那一处相触的布料,顺着她柔软的衣裙渐渐上移,悄然握住一侧纤细肩头。

  掌心热度穿透单薄春衫,令掌下的纤细身躯微不可查地颤了颤,原本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

  阿绮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既不扭头望他,也不伸手推拒,只望着随风而动的车帘,却听他在耳畔道:“明日便要离开建康,阿绮在此处,可还有舍不下之人,未曾话别?”

  他嗓音低哑柔和,透着几分缱绻,仿佛是个体贴妻子的温柔郎君,然说出的话语,却分明含着试探。

  阿绮单肘支着缓缓起身,正襟危坐,晶莹剔透的眼眸中闪过波光,却不看他,只轻轻摇头。

  郗翰之面色沉静,微微挑眉,细细观察她反应,似不尽相信:“当真?”

  阿绮盈盈目光睨他一眼,仿佛不愿与他多言,忍了片刻,方道:“我乃独女,父母俱逝,最亲密之堂秭被禁府中,我再无牵挂。”

  郗翰之眸色愈浓,道:“听闻你与陛下亲如姐弟,为何今日不曾相见?”

  阿绮这才明白,他定是仍记挂着那日同泰寺中,萧明棠出入她禅房一事。

  她丝毫不愿解释,可明日便要离去,此时实不宜多生枝节,遂耐着性子道:“幼时情谊,做不得真。陛下贵为天子,我一区区妇人,如何敢劳动陛下?”

  “是吗?”郗翰之不置可否,只淡淡扯了扯唇角,移开视线。

  他自是不信的。

  梦中之事那般明了,而眼下,她自成婚起,便表现出对他毫无缘由的抗拒与不满,他自然笃定,这妇人心中,定是早已有了别人。

  他着意打听过,她自小在宫中长大,最亲近之男子,除已故的大司马外,便只有年纪尚小的皇帝。

  古来天子俱早婚。

  饶是皇帝如今未满十四,也已到了该议婚的年纪,他们姐弟二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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