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些昏昏的,好像又犯困了,可能那一箭还是留下后遗症。”
“回去歇儿。”柳氏心知这是孕育的正常反应,而女儿的反应已然较轻,胃口也好,没有呕吐等现象。
晚上。
沈琉璃沐浴过后,便坐在妆奁台,由着采青帮她烘擦头发。她则撑着下巴,低垂着脑袋,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琳琅满目的珠钗耳环,神情惫懒:
“采青,你指法娴熟,帮我按按头。”
身后没有回应,但有双手顺势按在她头上,手指笨拙,显然不是采青。
沈琉璃猛地抬眸,看到镜面中映着傅之曜挺拔身量,而他手正搁在她脑袋上,像模像样地按摩着。
他视线,与她视线,在镜中相交。
他低笑:“可是手重?”
傅之曜心情似乎甚好,沈琉璃眸光微动,抬手抓住他大手,轻轻握在掌心:“夫君,阿璃有事想同你商量,可不知道你不答应?”
他看着她,说:“为夫酌情应你。”
沈琉璃直接甩开他手,似嗔似怒:“那我无甚可说。”
她扭身上床,刚拉起床幔,傅之曜便跟着过来,扬手拂开帷幔,坐到她身边:“你不说,怎知我不应你?”
沈琉璃眨眨眼,温吞吞道:“爹娘想回萧国了。”
傅之曜勾了勾唇角,微凉指尖拂过她的面颊,应允甚是痛快:“过三天。”
“夫君金口玉言,言九鼎,自是不骗阿璃。”沈琉璃眉眼弯弯,笑,眼里如鞠满了星辰,亮晶晶的。
腰间陡然一紧,她被他勾到怀里。
“唔……”
他挑起她下颚,炙热的吻突袭而至,带着几分热切和急迫。她倏忽睁大了眼眸,双手死死地揪着他衣衫,手指寸寸紧缩,而后又慢慢松开,闭上眼承受着他疾风骤雨。
呼吸交缠在一起,唇齿间的濡沫教她心悸。
不知为何,身子对于他撩拨异常敏/感,而她亦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欲/望。
滋啦一声,衣襟猛地被撕开,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肤。
下刻,所有切猝不及防被按下暂停。
傅之曜压抑着抬起头,眸子片赤红,伸手替她拢起衣衫,遮住那片媚人的春色。
他喘息着:“你先歇着,我去沐浴。”
望着那抹转去盥洗室的身影,沈琉璃轻吁口气,攥着裙踞手指缓缓松开。
两日后,宫中举办场春日宴。
花团锦簇,衣香鬓影。
沈琉璃不擅诗词,这春日宴自然不是那种吟诗作对、抚琴弄画的风雅盛宴,而是以赏花吃喝为主。
赴宴多是一些年轻权贵妇人,其间有四五位臣妇携子而来,男童女童皆有,是那种两三岁虎头虎脑稚童,乖巧爱笑,看就不是顽劣捣蛋孩子。
沈琉璃坐在上首,看着那些笑软萌可爱的孩子,总算明了傅之曜目的。
么春日宴,分明就是想要让她生孩子,让她心底接受生孩子这件事。
故而,借着这些妇人的嘴来敲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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