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压根就没人给她送水。
她是要脸的人,起床怎能不洗脸?
虽是大晚的,可睡得太久,脸的皮肤有些黏腻不舒服。
竹楼外甚是静谧,点点的灯火亮着,宛若天的星辰。
出去找水洗脸,沈琉璃刚下了竹楼,偃冬青便捧着个大罐子风风火火地跑了来,把攥住她的胳膊:“你去哪儿?走,快去斗蛐蛐!”
沈琉璃道:“没洗脸。”
“别洗了,天黑看不出来!”
“不行,脏。”
“麻烦!”偃冬青瞪了眼沈琉璃,将她拉到竹楼前的水井边,打了桶水,“快洗。”
就着清清凉凉的井水净完脸,沈琉璃又摸了摸饿得扁扁的肚子,眯眼道:“肚子饿了天,等会儿没力气同你斗蛐蛐。”副傅之曜不,大有赖偃冬青的架势。
“谁叫你睡懒觉,早过了开饭的时辰。”偃冬青气得跺脚,又拉着沈琉璃往厨房跑去,刚跑了两步,就发现沈琉璃喘的厉害,副风吹即倒的虚弱模样,她恨声道,“你等着,去给你找点吃的。”
不消片刻,偃冬青便拿着个馒头和两个包子来了,热乎的,显然是为沈琉璃留着的,本来还有碗热腾腾的稀粥煨锅里,但偃冬青嫌麻烦,就没端。
馒头和包子可以手拿着吃,不耽误事儿。
偃冬青问:“蛐蛐呢?”
“桌,用茶杯罩着的。”
沈琉璃刚啃了两口包子,就被偃冬青拖着往竹楼去,她勉强将嘴里的包子馅咽下去,道:“那两只完全没有战斗力,们重新抓两只品相好的蛐蛐!”
秋天正是蛐蛐出没的季节,桃花谷田野草丛甚多,仔细点找寻两只品的蛐蛐不是难事。
尤其,现是夜间,正是蛐蛐活动最盛的时候。
偃冬青是个做便做的姑娘,当即便去找了两盏灯,又找齐了竹筒、网罩等抓捕蛐蛐的工具,两人便人拎着盏灯,摸黑去草丛里寻找蛐蛐。
沈琉璃手软乏力,这种体力活当然便落到了偃冬青的头,小姑娘趴草丛里,看准只蛐蛐就要扑去,沈琉璃眼瞧,忙摇头道:
“这只不行,缺须少腿的不能要,这只显少了两根须。”
“还有那只也不行,头是尖的,看就是下品,要那种长圆头型的,有力能拱对手。”
“哎呀,这只好!你看它的门牙,色如乌金,黑而发亮,绝对是蛐蛐中的品,就抓它。”
偃冬青手、脸沾染了不少泥土草屑,但听沈琉璃对如何甄选蛐蛐得头头是道,发现如何选也是门大学问,忽然发觉族里陪她玩得那些人可能是敷衍她,随便弄了两只蛐蛐就陪她玩,哪有这个可恶的女人得仔细。
没会儿,偃冬青便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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