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送貂_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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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对你的婚事有着决定权,只要他说离,您和六爷就得离。”

  方伊池轻蔑地勾起唇角,没再多说什么。

  方均南却知道这婚压根儿不可能离。

  先不说贺作舟对待方伊池是什么态度,就算贺家人真的不喜欢自家儿孙娶男妻,此时事情已经闹得众人皆知,哪里可能让方家再出面把婚退了?

  笑话!这不是打人家贺家的脸吗?

  贺家从上到下都是摸着枪杆子长大的,方家再有钱,也得罪不起这样的人家。

  奈何方均南心里再怎么抗拒,也忤逆不了家里拍来的电报,由此落到被方伊池塞进麻袋的悲惨下场。

  “小爷,您休息会儿,还要五六个小时才到站呢。”万福适时地开口,引着方伊池往卧铺走,“不着急,咱们下车以后走水路,我都安排好了,您歇着就是。”

  他早已困顿至极,刚刚与方均南说话都是强撑着一口气,如今眼皮子打架,听了万福的话,沾床就睡,抱着被子一个人呓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方伊池说的尽是什么“先生等着,我这就把钱给您抢来”的胡话。

  俨然成了个货真价实的小土匪。

  贺作舟还不知道这一茬,正铁青着脸,等着火车开来载自己追方伊池。

  他离小凤凰十万八千里,要去南方,还得从奉天先打道回北平,再顺着方伊池走过的路线一点一点追过去。

  赶来报信的严仁渐蔫蔫地站在一旁,哈欠连天,碍于贺六爷随时会拔枪的阵仗,硬撑着没睡过去。

  贺作舟心里乱,等不来列车,就站在猎猎寒风里逼问严仁渐:“小凤凰真怀了?”

  “怀了。”严医生干巴巴地答,“还没一个月呢。”

  “操了。”

  “您不乐意?”

  “他那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贺作舟越说,眉头皱得越紧,“怀了还不知道有多难过呢。”

  “嗐,因人而异。”严仁渐安慰道,“您甭担心。”

  “他是我太太,我能不担心?”

  严仁渐噎了一噎,转而抱怨:“要怪还得怪您,洞房前不是还特意找我来问,小爷什么时候能养好了身子吗?”

  “……我说早着呢,您悠着点,他那身子不是一天两天能养回来的,以前亏多了。您明着答应,说过个一两年再要孩子,所以我诊脉的时候才吓着,只想着给您拍电报了!”严医生不着痕迹地将自个儿的过失抹干净,痛心疾首地摇头,“六爷,您怎么不听劝呢?”

  若不是认识了严仁渐多年,贺作舟当真想拔枪把这人崩了。

  他哪里不听劝,不是被方伊池的眼泪勾得没忍住吗?

  人小凤凰哭着喊着要他操,他就算憋死自个儿也绷不住啊!

  要说还是命。

  男妻怀孕不易,贺作舟也没想到方伊池真能这么快怀上。

  怀了也就怀了吧,还嘚嘚瑟瑟地喊着帮他抢钱跑了,这算什么事儿?

  贺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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