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二五章 男人皆善变_菩提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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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留下。

  秦楼安看着木长泾心里冷笑,真是好不孝顺的侄子。撞柱流血这样的事竟然还要一把年纪的木江去做,万一掌控不好力道当真一命呜呼了呢?

  不过他二人若真想着这样就能留在她府上,可方真是异想天开。

  不说其他原因,为了再次进府二人接二连三煽动围观百姓替他二人说话,这实际上就是在逼她妥协。现在竟然又使出以死相逼的杀手锏,可见二人还是不安分不老实。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继续留他们在府中,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等木江清醒过来,她便责令二人离府,现下就当给木长泾一点时间让他收拾铺盖行李好了。

  处置好木江二人后,她便想着去祈慕院将这令她无奈之事告诉月玦。可谁知她才进院门没走几步,通过大开的窗便见二人一坐一站。

  月玦坐在书案后笔走游龙勾勒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她却听不清具体所说何事。雪子耽站在他身旁,目光跟随着月玦的笔端而动,时不时点头以示认同。

  二人面对着窗户一坐一站,神情专注又十分安然,似乎完全不为窗外的任何风吹草动所打扰。雪衣紫纱皆沐浴在阳光里,暖意盎然。

  秦楼安看了片刻后抬手揉了揉眼,这个画面竟然十分的和谐?他二人什么时候如此和睦了?

  这几日雪子耽几乎每天都会来她府上,一开始他还会差人通禀她一声向她简单打个招呼。再后来索性直接略过她直奔祈慕院,好像月玦才是这公主府的主人一样。

  先前二人在宫粉墙就医术一较高下,又经过争当她师父一事后,月玦与雪子耽便互相不服有些不睦。

  在落雁亭中博弈之时,雪子耽更是直言不讳直接往月玦伤口上撒盐,月玦也口不留情地奚落他技不如人,连带着将她和她的师父一同贬损了一通。

  虽然二人之间一来二去的小打小闹在她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幼稚让她觉得好笑。

  可现在二人突然安安静静同处一檐和谐议事,就愈加令人费解。

  前几天月玦不是还向她抱怨,说雪子耽嘲笑他没有半个子在府中地位低下吗?

  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

  见他二人商议得认真,秦楼安不忍心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去打扰他们。放轻了步子贴近墙边听了听,果如她所料,二人正说着西南之事,大有指点江山之势。

  若二人因父皇所交代之事除却嫌隙,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由他们去吧。只是这府中立规矩的事,便一事落到了她自己头上,秦楼安轻叹一气转身往院外走。

  “公主何时来的,竟疏忽了。”

  月玦起身欲追,雪子耽摁住他肩膀指了指他未画完的地域图淡淡说道:“你继续说西南之事,不然我便将你偷写了公主姓名的塘报呈给皇上...”顿了顿,雪子耽说了句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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