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培言暂时脱离了流产的风险,只是还处于危险期,身体情况还不算好,仍旧处于睡眠的状态。
病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没有眼镜的遮挡,好看的眉头紧拧着,睫毛偶尔颤抖,身体似乎很不舒服。
她将男人的眼镜轻轻放在床头,视线一点点扫过,最后落在男人隐藏在白色被褥下的小腹上。
有被褥的遮挡,宁培言的肚子弧度并不明显,只是想起在医务室见到的场景,邢暮还是心绪复杂。
没人会那么容易接受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孩子。邢暮盯着他的小腹,表情还是很怪异。
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怀上她的孩子,并且试图瞒着她生下来的。
在那次意外之前,邢暮并不认识对方,也并不觉得对方是在被标记后忽然爱上自己,不顾一切要生下这个孩子。
她认真思索了一会,得出来一个结论。
他应该是不喜欢alpha那类o,但还想拥有个孩子,于是省略了去信息库进行人工受孕的步骤,直接将那次意外顺水推舟。
他说会吃药,应该也是谎话。
有点麻烦。
女人蹙起眉,或者说她今天一直蹙着眉,并不算友好的看着宁培言。
门被轻轻叩响,专门负责照顾宁培言的护士推门走进来,见到对方时点头问了好。
治疗的仪器被连接,护士将点滴挂在一旁,却在准备扎针时犯了难。
宁培言还不清醒,手总是无力垂下,因此也不好操作输液。
护士回头对站在一旁的女人开口,“邢小姐,麻烦扶一下您o的手,这样输液会方便些。”
邢暮顿了一瞬,没有对护士的称呼做出解释,走过去握住宁培言的手腕。
她将男人的手掌攥紧,好让护士方便操作。
初春的季节,病房内的温度也不低,可是宁培言不仅指尖冰凉一片,贴近的掌心满是冷汗。
邢暮垂眸扫了一眼,手上攥的更紧了些,也许是力道有些重,病床上的男人呢喃了声,试图将手缩回去。
当然没成功,那点微弱的挣扎在邢暮看来和小兽挠痒一样,被她直接忽视。
护士调好点滴的速度,然后抬起宁培言的头,撕下他腺体处的医用抑制贴。
护士离开时告诉邢暮可以释放信息素进行安抚了,只是不要过于激烈就好,随后将阻隔门轻轻合拢。
没有了抑制贴,病床上的男人无意识散发出信息素,像阴雨天浇过的草坪,潮湿氤氲。
比上次闻到浓郁不止一倍。
宁培言的信息素其实不是青草味,而是草木
系的冷杉味道,这是邢暮在他的检查报告上看见的。
冷杉和青草,差别还有的,至少闻起来肯定不是一个味道。
不知道是冷或是哪里难受,躺着的男人竟然试图将吊着点滴的手缩回被子,邢暮连忙按住,见男人眉头紧锁着,似乎很不舒服。
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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