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宋淼尹阔江最先到。
等江箫戴着帽子,在一众人拥簇下隆重出场时,抬头不经意看到他的两人,瞬间石化当场。
深灰遮膝毛呢大衣,修身黑裤裹着大长腿,男生顶着一张抗拒的黑脸,头戴一只深棕毛绒小熊帽,对于路人们纷纷好奇打量他的眼神,笨拙地来回遮掩,傻里傻气,蠢得可爱。
素以威严冷峻著称的江某人,此时此刻,形象尽毁。
江箫低头挡住脸,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一世英名!
沈静今早也被雷了一下,之后就不再看,忒辣眼。
四人道别,宋鹜感谢了沈静,让他长这么大终于也体验了一回有妈给做饭的感觉,感谢了他大爷,虽然今年大爷过得很倒霉,但他大爷让他家第一回这么热闹,宋鹜表示他自己挺高兴就行啦,轮到沈轻,宋鹜打开双臂,想跟人来个热情缠绵的拥抱。
沈轻“哦”了声,转身推着箱子朝自己的老同学走去。
江箫替人给了宋鹜一个熊抱,安慰道:“死心吧。”
宋鹜扯扯他的小熊耳朵,问了句“你是不是转头又要忘了我”,江箫说不会,宋鹜笑笑,也搂了下他,附他耳边说,你放屁。
“爱信不信,反正当初是你先跟我断联的,”江箫把围脖撩到脖后,也附上他的耳,低声说:“坐屋里要实在闲得蛋疼了,就替我去看看他。”
“嗯?看谁啊?”
“他。”
宋鹜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火气蹭蹭地就跟着上来,宋鹜猛地推了他一把,瞪他:“贱得你是不是?!”
远处坐位置上玩手机的几个人,闻声齐刷刷偏头往这儿瞅。
江箫拍拍他的肩,嘱咐完了,推箱子走人。
不用怀疑宋鹜会违逆他的意思,一般这种不带解释的要求,对方就算当场拒绝一万遍,回去后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在执行力这块儿,宋鹜还是很靠谱的。
他不会再见那个男人,但就像对方希望他好一样,他也希望对方不至于过得太差。
上车后,宋鹜还在不停发微信骂他。
江箫今年跟微信犯冲,列表里头没一句好话,关了机,坐位置上靠背休息,顺带无视周遭人打量他的诡异眼神。
“诶,啥情况?”尹阔江悄悄扯了下沈轻的衣袖,小声问:“他怎么光头了?”
“凉快。”沈轻阖眼歇息,随口答。
尹阔江咦了声,明显不信,挑了个最明显的问:“他鼻子怎么了?”
“折了。”
“哦。”对方语气明显敷衍,尹阔江自讨没趣,不再问,低头自顾自地打游戏。
同坐一排靠最里面的宋淼,余光好奇地瞄着挨着江箫坐的女人。
女人也在阖眼歇息,眉眼和沈轻极为相似,皮肤松弛褶皱,白皙,光看脸也不是特别老,但白发生得多,干枯发糙,像是历尽沧桑,让人看了无端悲悯起她来。
她记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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