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有些后悔刚才不经大脑说出的话。
宗和谨一步就走她面前,眯了眯眼,捏住她的下颚,冷冷道:“你再说一遍?”语气冰冷压抑,似乎怒火中烧,却又没有发作。
下颚被她捏着生疼,不像往日那种戏谑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次是真的被他捏着快要脱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扯了扯他的手,纹丝不动。
何以倾疼得嘴唇发白,额间已经出了少许的冷汗。
宗和谨抿着薄唇,松开手把人锁入怀里,声音冰冷带着怒气:“蔻蔻你今日之话,最好忘记,不然日后别想再出庆容院半步。”
何以倾瘪了瘪嘴,明明是他误会自己,现在变成全是自己的错。
两人刚才还剑拔弩张,一转眼便是满室柔情。
宗和谨头抵在她玉颈处,闻着她发间清香和她身体传来的馨香,轻叹道:“本殿刚才并未怀疑蔻蔻,只是怀疑他们对你有别的目的。”
他居然向自己解释,还真是意外。嘴角微微上扬,搂着他腰的手紧了紧。
暗夜如钩,大漠的晚上比白天总要冷下十几度。
离大漠不远的一处小村庄里,某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孩睡意惺忪披着衣服出来撒泼尿。
走到离家门口几米处,解开裤带。
正是拉着最放松的时候,暗处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小脚。
脚下传来的凉意,小孩吓得连裤子都敢不拉,害怕的抖着身子,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小孩的父母听到自家孩子的哭声,急忙披着衣服出来,“怎么了?”
小孩哆嗦的手,指着自己脚下。
等拿了蜡烛一照,才清楚的看见,那是一只人手。
……
婢女拿着一支银簪插入女人的发间,嘴里谄媚道:“夫人真是貌美,府中怕是无人能及。”
兰恬儿看着棱镜中的自己,面容娇美,五官精致,比何以倾那张清秀的小脸,好看精致多了!
可……尽是如此,殿下除了那日落水来了自己府中,便再也未曾踏进玉然院。
那何以倾身为侧妃,不曾以身作则,叫殿下雨露均沾。她自己独受恩宠,实在可恨!
面色有些骇人,把梳妆台的首饰,一把扫到地上,吓得周围的奴婢,急忙跪下,抖着肩膀。
院中众人都晓得,兰夫人生的国色天香,脾气却十分不好,经常打骂下人。
而她对面陈敏也听到了声音,正在作画的手一顿,看向自己贴身婢女,叹了一口气:“婉儿,去看看对她又闹什么?”
“是。”
没一会儿,名唤婉儿的婢女便回来了,看向自己夫人,轻声说道:“兰夫人在咒骂何侧妃。”
陈敏杏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温声道:“婉儿,我们还皇子府已经有多少日了?”
“已有十日了。”
“十日……”拿起刚刚放下的画笔,圆润的小脸十分平静,“可以把东西给她了。”
入夜,天上泛着一点点小星星,景色迷人。
李唯忠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走到宗和谨面前说道:“殿下已经亥时,该早些歇息了。”
宗和谨处理手中的公文,淡淡“嗯”了一声,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李唯忠想了想,又道:“殿下,兰夫人派来的人还在门外候着,可要奴才替殿下回绝了?”便是以往殿下都是回绝的,自己身为奴才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宗和谨眉头紧锁,“回了兰夫人,本殿下等下便过去。”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更,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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