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小道远了点,却不用爬坡,时间上不耽误。
三个小时后。
拉着粮食的雪橇车从队部走到夏雨家门口,还是吸引了生产队其他人的注意力,只是大冷天没人出来。
夏雨那正在结账。
大欢实实在在拿着钱乐到不行,就跑这半天赚两块,要是天天都有这活就好了。
想到他姐说的,张口套起近乎,“夏雨姐,你跟我姐这么好,下次有这活记的再照顾弟弟。”
“那肯定的。”别得不说,四个今天都卖了大力气,老老实实的可听话。
“我估计雪全化之前,我会再拉一次饲料上山,到时候需要我去找你姐说。”
“行,那我们走了。”大欢立马蹦跶着跑了。
夏雨搓着手转身回屋,就瞧见奶奶绕着正堂那粮食在转,瞧见她后立马过来拉手。
“雨啊,你这粮食是哪来的,有事没事,要是一会生产队来人问我该咋说呀。”
“实话实说,这是饲料厂承包咱们做糖的粮食,一斤给一毛的手工费。”省下的糖算算,差不多就这个价。
王金香听她这么说,扑通乱跳的心总算是安稳下来。
夏雨却没安稳,当即跑去隔壁安排起来。
二十天制作那么多糖,前期的发芽和发酵就半点不能出错,耽误时间了。
为这,东西间都升起了炉子。
东间是为师公取暖,西间是为麦芽取暖。
忙碌期间,来上门的人也多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饲料厂定了他们家好多好多糖,赚了一大笔钱,来人就是问这个事的。
偏偏夏家每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没问到情况的人看到现状,反倒是更加确定这情况。
就在这种全生产队羡慕嫉妒的情况下,发生了一件糟糕的事。
进度过半时,工作间塌了。
还是在大半夜,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震惊了周遭好几家人。
冷飕飕的情况下点着煤油灯出来看,就发现隔壁厨屋整个房顶都塌陷下来,现场瞬间混乱起来。
“这老房子就是不结实,咋好好就压塌这一间。”
“这下寡妇一家可咋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
“没准就是老天爷看不去他一家子得瑟呢。”
有关心的,就有幸灾乐祸的,可惜天太黑,根本看不清楚说话的人是谁。
当晚麦家都没睡好。
隔天老叔得消息早早跑来,看到塌陷的屋子整个人眼圈都红了。
贺胜利得了消息也来探望,“不可能,落雪那天我生产队上上下下才检查过,怎么说塌就塌,以前没人住都没事,今年还专门修了。”
看这情况,幸好没住人,不然压伤了谁,他这个大队长都得吃排头。
贺胜利当场决定,“去,通知队部的人重新把队里房屋再检查一遍,特别是家里只有老人,落雪之前没修缮的那几家!”
来看热闹的贺彩凤趁机踩一脚,拉着身边人大声说:“没准就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她家这么招摇,明明做的糖吃起来都陈牙,塌了也好。”
“胡说八道!”麦穗可不受这么气,“你说谁做东西陈牙,买我们家糖的人那么多,咋就你说!”
“敢做不敢说,要么你没洗干净,要么就是你们加了东西,我来就是退货的,不信你找人尝尝。”贺彩凤理直气壮地从包里掏出开封的一包糖,只动了两块。
麦穗气冲冲伸手,捏一块塞嘴里嚼起来,“我自己尝,坚决不可能……”
话说一半,麦穗愣在那。
嘴巴里坚硬的,涩涩的颗粒感,明显不应该存在在糖里的东西。
真……真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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