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但现在看来，只怕甘墨从帝都就一直在尾随。
“是的。”
甘墨没有否认，只不过这回答却让周铮神色微微一变。
这甘墨若是对他有杀意，只怕周铮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那樊城之外的事情，你也有参与？”
“这一路尾随的朝廷中的人和各方势力也没逃过你的杀手吧。”
深吸一口气，周铮盯着甘墨，沉声问道。
甘墨没有说话，不过这种态度，已然是表明了很多东西。
“难怪，本宫这一路就说为何杀手那么少。”
苦涩一笑，周铮太清楚北行大元之路，乃是几位皇子真正出手的好机会，可除了樊城和泉城之外，极少遇到刺杀。
偶有走小路，遇到的不过都是寻常劫匪。
现在看来，并不是周铮运气好，也不是朝廷中的那些人心慈手软，一切都是因为甘墨。
望着甘墨，周铮的神色也复杂了不少。
这人，远比他想象中厉害的多。
“从我今日离开泉城，你就一直在暗中跟着？”
“是！”
原来，因为泉城禁严，甘墨并未进入其中。再加上这一路尾随的时候，甘墨发现不少人一直在跟踪周铮，所以便留在了泉城之外。
“那为何你今日一开始不出手？！”
想到这里，周铮脸上已经多了一丝怒意！
“主子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然而，甘墨的回答，让周铮一阵无语。
“我他妈活的好好地？！”
“老子身上的伤你没看到！？”
周铮内心怒吼，恨不得一巴掌给甘墨扇过去。
“那他们两个呢？”
强行压制内心的杀意，周铮颤抖着指着不远处还没苏醒的郝旺和秦狗儿两人。
“他们的生死，并不是我关心的范围。”
甘墨仍然不怒不喜，语气平淡。
只是这句话，差一点没将周铮噎死。
“可本宫，差一点点，就死了！”
“那大刀，差一点点，就砍在本宫的脖子上了！”
周铮几乎抓狂，这丫的要是一开始就出现，他哪里需要遭受这些罪过啊。
想到自己细嫩的身体之上，出现了这么多伤痕，以后在宫檀面前脱衣服的时候，完美的形象就遭到一定的破坏了！
“殿下，有些成长只有在生死之间，才会出现的。”
“况且，有我在，他们杀不了你。”
甘墨仍旧是一副平淡无奇的口吻。
只是这看似随意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一种对自身实力绝对的自信。
当初他能一夜斩杀数百人，可想而知甘墨的实力强横。
“也罢也罢，反正本宫还活着。”
摇摇头，周铮知道再和甘墨废话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这一次，本宫欠你一个人情。”
想到之前的危险情况，周铮还是有些后怕。
不过他也是恩怨分明之人，这一次若非甘墨突然出现，他们一个都活不下去。
“这是该做的。”
甘墨罕见的摇摇头。
“放心，当初本宫就说了，给你自由。”
“所以你不用这般。”
想起昏迷之前，甘墨冲着黑衣人所说的诸率，周铮就大致明白了。
不过周铮当初既然说了给甘墨自由，那么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虽说现在周铮很想将甘墨留在身边。
毕竟有这等牛逼的人物，以后谁敢轻易刺杀自己？！
“我甘墨，誓死追随主上！”
本以为这一次甘墨又会和上次一样消失，但偏偏甘墨却朝着周铮一跪，随后将头朝着周铮认真的磕了三个。
他甘墨这一生，从不服人。
但这一次，他臣服周铮。
“为何？！”
周铮眼眸微微闪烁，他想知道，为何这一次甘墨会甘心臣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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