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家庭，老程家是有些瞧不上咱妈的。”
“但是他们拗不过爸，两人偷偷领了结婚证就在一起了。”
“后来爸应征当兵，经常不在家，妈不能随军，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不容易，怀上老二之后，老程家就以照顾她的理由，把人接到了家里去。”
“结果去了老程家，妈过得更累了，不仅要干活做饭，还不能上桌吃饭，甚至连爸寄回来额津贴也都被他们抢走，那段时间，妈被折磨得很辛苦，瘦得不成人样，老二生出来才三斤多点，妈月子都没坐好就被拉起来继续干活，直到咱爸回来才得以喘息。”
“我那时也才一两岁，记不清事，这些都是后来才听说的。”
“咱爸回来之后，看到妈的样子，都快气疯了，当时就大闹一场，直接把人带走了。”
“正好当时咱爸升了连长，就打了报告让妈随军。”
“我记事的时候也在随军的家属院里，那几年是过得比较轻松的，老三老四也都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
“再后来...”
程修明沉下了脸，“再后来，就是我八岁的时候了。”
“中间好几年我们跟老程家都没有联系，结果突然有一次，爷爷奶奶找上门来，说要让爸妈离婚。”
程徽月眉头越皱越深，语气中已经带了怒气，“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谁的蛊惑，说军队里有个高官的女儿看上咱爸了，所以就想让他们离婚，好让爸去娶那个女人。”
程修明握紧了拳头，“那一天，咱爸和他们差点动手，我和老二老三在屋里，被妈抱在怀里，一直都没有出现。”
“他们在部队里大吵大闹，说他们要是不离婚就要跟爸断绝关系，差点把爸的军籍都搞掉了。”
“爸就说，断就断吧，以后再也不要来往，一直到现在。”
“...”
程徽月心里很难受，“他们做得这么过分，为什么还要去见他们？”
那些伤痛难以磨灭，凭什么写一两封信就能原谅？
程修明叹了一口气，“你可能还不了解咱妈的性格。”
“她啊，最是重感情，对亲缘更是看重。”
“而且，她一直觉得咱爸都是因为她才跟家里断了关系，那是他真正的亲人，她一直觉得很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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