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财,范书生,便先给你二十文罢,待我过几日进山,给你打一只长毛山鸡送你。”
范书生眉毛抽动,有些为难地说道:“陆兄,你取走了这么多纸,二十文是不是有点……”
斯文礼数教范书生不好意思将后面的话直言出口,读书人岂能如此在乎银钱这等身外之物,可是——他替人代笔一封家书都收取二十五文了啊!
陆知嘿嘿一笑,胡搅蛮缠道:“你刚刚不是还说我们是老乡吗?同村人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啊!范书生,等哪天你遇到什么难处了,你尽管来找我,我肯定不会不帮你!”
“这……也罢,陆兄如今捉襟见肘,遇上难处,在下身为同乡,是该尽力扶援一把。”范书生的眉梢,复又舒展开来,他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浅淡的微笑。
陆知心里乐开了花,他就知道这等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最好糊弄了。
想着,陆知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他凑身上前,把怀里贴身藏着的玉佩偷偷拿出来,指着上面那两个苍劲端方的刻字,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询问:“范书生,这石头上,写了什么东西,你能看懂吗?”
一观这件物什,范书生的表情都起了明显的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玉雪白通透,质地莹润,乃是上等的好料子。
范书生只在典籍中见过这种玉石的描述,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玉料举世难求,早就被官家垄断了,是只有士族大夫和天潢贵胄才能享用的东西!
当即,范书生大吃一惊,错愕地问道:“陆兄,这玉佩,你从何得来?”
陆知警觉地瞪了范书生一眼,不客气地说道:“我是问你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范书生被陆知说得面上无光,不免赧然,他点了点头,歉然答道:“抱歉,陆兄,是在下一时太大惊小怪了。”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眼,便笃定无比地说道:“这玉上刻的,应当是谁人的名讳。谓之‘怀玉’。”
怀玉。怀玉。
陆知在心里翻来覆去默念了数遍,牢记于心之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他家娘子的名字可真是好听。
说罢,陆知啪的一下给范书生面前拍了几枚铜钱,便抱着纸墨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头也不回跑得飞快,生怕范书生追上来找他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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