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离现场之时,由于太过慌张才不慎跌入山下的湖中。
因无人救助,便在冬日溺死于水。
阮初岁在府上惴惴不安了好几日,那几天也胡思乱想了很多,有担心贺知年是否可信,也有担心自己杀郝株一事若是被发现,姐姐在宫内的处境。
阮家如今只剩下她们姐妹二人,若是连自己也失去了,那姐姐一个人该怎么办?
成为杀人凶手的姐姐,她在宫内定然会被别的嫔妃耻笑。
阮初岁胡思乱想了很多,但对杀了郝株,却从没后悔过。
即便是重来一次,她也一定会选择再次杀了对方。
她的胡思乱想在之后官府定案中彻底放下心来,贺知年将郝株的死都推在贾仁身上,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那阮初岁便安全了。
没人知道那夜发生过什么,那么自己……
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得过活吗?
她不知道。
还没等阮初岁想明白这件事,紧随其后的便是徐商抄家的消息。
官府从徐商家中搜出诅咒帝家的巫蛊,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而他也被判株连九族。
徐商一家锒铛入狱,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当晚便被割去舌头,名下所有财产也尽数充公。
因为情况恶劣,徐商的执行之日不断推近,最终便定在三日之后,于闹市施行斩首,以正帝家天威。
行刑那日,闹市口被旁观的路人围挤,即使是风雪也无法阻碍他们凑热闹的心。
贺知年带着阮初岁坐在茶楼之上,此处正巧能俯瞰整个刑场,积雪在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徐商及其家人被带出跪在雪地上。
铁链划地声,受刑之人的小声啜泣声,以及四周路人的议论声纷纷响起。
徐商发丝凌乱,衣衫褴褛,见此使劲张嘴想辩解些什么,却也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贺知年倒了杯热茶递到她的手边,笑着开口,“今日风大,莫要着凉才是。”
阮初岁端起茶盏在手上暖着,看着杯中飘起的雾气,低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之前就说过,我会帮你,这便是我的诚意。”贺知年对她的这个问题也没在意,声音低低的,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敲在她的心上。
阮初岁没想到对方会帮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但对于她来说,复仇是自己的事,而且……她也不想牵扯上无辜的人。
徐商固然可恨,可他的家人无辜,本不该牵扯进来的。
想着阮初岁还握紧了手中茶盏,眉头也微微皱起,面上是一副痛苦之色。
贺知年知晓对方心善,此刻多半是在懊恼自己牵扯无辜了,但做事便要做到绝对。
这一贯是他的办事准则。
毕竟……留下活口便是埋下祸端。
“阮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徐商沦落到如此境地是因为他诅咒帝家,这本与你无关。”
贺知年伸手抚上她发凉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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