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他，向不明方向的、积淀着厚重泥污的地方滑落。
实操室空阔的空间中悬挂了一整排枪靶，学生们分成四五列站定轮流上前握枪打把，学生用枪不管是射程还是后坐力都很小，程清一边射十环一边开小差，他有意忽略了身边隐约投来的视线，打定主意要做人群中最沉默的一员。
“砰一”
一声破空声近距离爆破而出，程清皱眉，
他似乎比之前易怒了很多，整个人阴云笼罩。
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他身边的魏衍珏满不在乎，又是一枪十环，给枪上了膛，动作利落，侧过脸对程清说：“你家的事情……”
程坤“砰”的一声，一发十环，他的表情很平静，但是隐藏着尖锐。
魏衍珏闭嘴了。
程清换了个位置，没有给魏衍珏太多眼神。
下午的课五点半结束，程清也无事可做，干脆就直奔约定地点去了。
约的地方是军校的一处老旧仓库，是学生们默认的打架常用地，程清就在这里搅合了好几次校园暴力事件，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约到这里来。
他绕了一段路，数着脚下的地砖一块块走过。
接近仓库时，突然有一阵嘈杂声，很快，嘈杂声转化成了尖锐的讥笑和殴打声。
程清有些烦躁，他的心口从睁眼那一瞬间就攒着火，闷燃烧着他的耐心，这会儿基本到头了。
“不长眼的东西，今天我不把你揍死在这儿我就管你叫爸爸！”
一个男声穿透混乱，程清脚走了过去。
入眼是一片混乱，七八个穿着军校制服的男生正扭打在一起，已经见血了，程清大眼一瞧就知道这又是找麻烦的，躺在地上的居然是个年龄明显小上一些的男生，程清的出现很快。
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程清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纪律管理员，虽然就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凭借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狂暴作风硬生生压制了军校的打架风气，算得上以暴制暴第一人，声名远扬。
这会儿看到程清，几个人都下意识地身体一僵。
程清扫了一眼所在地上蜷成一团的男生，对绷着脸紧张盯着他的领头嗤笑一声：“欺负小孩儿很光荣？”
领头的男生看着程清，嘴角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找场子：“你他妈知道什么，是他先一一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清啧了一声：“都是军校生了，怎么跟小孩儿似的告状。”
领头男生脸都涨红了，程清的凶名远扬，他们都不是很敢正面对上他，但是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实在是难受，男生皮笑肉不笑道：“啊是是是，您是谁啊，您可是卖国程家的独苗苗一一”
话没说完，耳边劲风声，眼前一花，整个人被一拳打飞了出去，甩在一边，眼前转着星星，半天没回过神。坤收回手，走上前，又是一脚，领头的男生无力还手，缩成一团护住头，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着什么。
剩下几个人一看程清被激怒，对视了一眼悄无声息就撤了，只剩下地上趴着的两个。
程清踹了几脚重的，面无表情地踩着男生的背，看着他挣扎地想爬起来，等待他身体离地几厘米之后又重重踩下，重复了两次，男生力量耗尽，只会趴着喘气儿了。
男生手指陷进地上的泥里，咬着牙攒着力
气。
程清收回脚，蹲下身抓着男生的头发把他的脸扯到眼前，眼神冷冷的，声音沉郁：“再说一遍？”
男生刚刚受了一拳，牙齿破嘴唇，咧开嘴的时候半张嘴都是红的，模样很狰狞：“您可是卖国程家的独苗苗一一”
“哐一ー!”
程清眼皮都没动，把他的头重重按在地上男生的信息素已经爆开了，属于Alpha的攻击信息素飘得到处都是，在空气中扭动着想要攻击程清，程坤等级比他高，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不大，只是情绪更坏了一点，他把男生头又提起来，问：“再说一遍？”
“卖国贼一一”
“哐！”
“再说？”
“卖一一”
“砰一ー！哐一一！咚一一”
不远处缓过来劲儿，捂着肚子坐起来的男
生哆哆嗦嗦捂着眼，心里求神拜佛。
男生终于没声音了，程清再次把他提起来，看着他半张脸都是血，双眼泛白的样子，眼神里沉浮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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