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为官几载,宦海沉浮,自然也有几分左右逢源之术。
“这是崔侍郎的文书,还请严县令一观。”
那差官从怀里掏出一物来,递到那严县令身上。
对此,严县令虽然疑惑,但还是打开翻看了一遍。
可这一打开,着实吓了那严县令一跳。
文书上所言,不日礼部崔侍郎,将随洞箫广济天师,镇宅除魔圣君来此蓝田县,安葬蓝田县旧时状元钟馗。
除此之外,信中还着重交待要寻到钟馗亲人,一位名叫钟藜的女子。
只是那钟藜……
严县令手一抖,忙问道:
“这…这?!”
“差官,崔侍郎等人多久到?”
那差官说道:
“我来时崔侍郎等人还没有动身,快则三日,慢则七日。当然,也有可能明日就到。”
应县令脸色大变,吃了一惊:
“明日?!”
“这是为何?”
蓝田县此去长安,少说也有五六百里,便是好马也得两三日才到。
怎会明日就到?
“有洞箫广济天师随行,若腾云驾雾来的话,莫说一日,今日就到也不成问题?”
差官古怪看了他一眼,道。
“本官明白了。”
严县令点了点头。
接着,就吩咐衙役送差官去驿馆里歇息。
而他自己则去了后堂,还叫来了文师爷。
……
“大人对这洞箫广济天师,你知道多少?”
后堂。
身穿儒衫,留有短须的文师爷,看完那份文书,忽得对严县令说道。
“只听说此人姓韩,出自昌黎一族,颇受陛下恩宠,与那元真护国天师交好,本领高强。”
严县令低下头来了,思忖了一会,才开口。
“看来大人只知皮毛。”
文师爷笑了笑,脸上表情十分玩味。
“此话怎讲?”
严县令眉头一皱。
见状,文师爷解释道:
“据我所知,那洞箫广济天师名为韩湘子,是当今吏部侍郎韩退之的侄孙,此前因沉迷道学,被韩愈训斥,离家多年。”
“直到前些时日,那韩侍郎大寿,他才回来。”
“说起这韩侍郎大寿,可是长安的热闹时,大寿当日,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全去了韩府贺寿。”
“至于这洞箫广济天师则当场与众人演示了顽狮走路,造酒开花之术,一时之间,引得满堂喝彩。据悉,这洞箫广济天师人脉颇广,此前还曾帮助那狄阁老,治下了那戚氏宗族犯下的大案,与钦天监的神课先生等人交好。”
“几日之前,陛下封韩湘子为洞箫广济天师,可自由出入宫中,见帝而不拜!”
话音落下。
严县令面色大变,一下子凝重了许多。
听他这么说,严县令觉得这韩湘子比那崔侍郎还要重要?
要知道,崔侍郎出自清河望族崔家。
说起崔家,那可是被誉为大唐第一望族!
哪怕是封疆大吏也得罪不起!
“师爷,那你说这钟藜放还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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