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绪地望着监控,雅姐有点于心不忍,在电话里说,“要不要给她一个烤火炉。”
陆星盏眼中轻蔑,冷哼一声,“烤火炉?你也是真想得出,她能马上把屋子给点了。”
雅姐纠结,“可是……”
陆星盏握着陆月白冰冷的手,“我妹妹比她更冷,她受寒了还能生病,月白连生病的机会都没有了。”
雅姐看到陆星盏握着的那只白爪子,心里忍不住一阵阵恶寒,“全听您的。”
横竖一点小感冒,也死不了。
陆星盏麻木地想着。
这一夜很漫长。
南姝终究还是生病了。
高烧不止,晕厥倒在地上。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呛鼻,南姝睡在医院后面的独立小楼里,人迹罕至,医护往来从不多说一句话。
陆星盏站在南姝的身边,又是一夜未眠。
等医生诊断完离开病房,陆星盏沉默寡言地失神许久,才终于迈出一步,握住南姝打着吊瓶的那只手。
冰冷的液体在血管里流淌,寒气透骨。
陆星盏抚摸着南姝的额头,将她的碎发拨开。
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全然不加掩饰地流露着心意,不顾道德礼法将自己麻痹,忘记妹妹的死,忘记眼前人的恶,忘记他们的恩恩怨怨,把她当成一个人偶寄托思恋。
好像以这种方式爱着她,就谁也没有对不起。
陆星盏的声音沙哑,在连日来的哭泣和崩溃中,再已经没了从前清泉悦耳的沁心感。
“我没有骗你,我其实一句话也没有骗过你,只是从前这爱意可以光明正大,恨不得让你发现,如今却难以启齿,说出来我只会羞愧难当。”
“爱你的话我也成了凶手,我是她唯一的哥哥,她会心寒。”
痛楚撕心裂肺,五脏俱痛,陆星盏将头埋在南姝身侧的被褥,“我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重新在一起……”
南姝没有睡着,她睁开眼的时候,陆星盏埋首在她身边,多日来第一次入眠。
她等着陆星盏苏醒。
这个过程没延续多久,护士来为她换另一袋盐水时,南姝跟护士要了一床毯子。
毯子刚给陆星盏披上,陆星盏就被惊醒了。
他眼睛被手压了太久,一圈红印。
惺忪后,很快他就又变得警惕起来。
南姝比往日更加憔悴,却对他不计前嫌地甜甜笑起来。
“陆星盏,我决定告诉你一切了。”
少女的笑容绽放在潼城春天第一缕明媚的阳光里,纯粹得好像回到了命运捉弄他们之前。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陆星盏将信将疑,“什么?”
南姝惆怅地说,“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陆星盏除了眼睛是红肿的,其余皆是不近人情的冰冷的。
“那天的事情,你还敢提?”
南姝释然地闭着眼,“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陆星盏沉吟许久,在各种错综复杂的思量后,勉强应着:“你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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