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个十几岁的青年一路小跑,来到李家院子门口后,对着稳婆大喊道:
“婆、官府出了告示,帮忙溺死女婴和知情不报的要阖家充军,村正叫您去村里。”
“啊?!”听到帮忙溺死人要阖家充军,这稳婆吓了一跳,当即把手里的女婴往李家婆手里一塞:
“李家婆,你可别想不通,你要是溺死这娃,我可得检举你。”
稳婆话音突变,显然很畏惧自己这行连累家人。
毕竟从官府拿到田地才过了几年好日子,真要流放,谁都受不了。
“你!”李家婆气的脸色铁青,而李家男人见状便连忙接过了这女婴道:
“娘、您也看到了,官府查的太严了,咱们这左邻右舍的,要真是把这女娃淹死了,说不得要有多少人检举咱们。”
李家男人四下张望,而李家婆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不少邻里在看着他们。
显然、阖家流放四个字的杀伤力太大了,但凡有一个人意志不坚的把消息捅出去,七八户人家都得遭罪。
此刻他们的眼神像是监视犯人,而李家婆见状,仿佛一口气堵住了脖子,上不来下不去。
到了最后,她只能骂骂咧咧道:
“朝廷知道个什么,孩子长大了它出嫁妆啊!”
“行了娘,先进去吧……”李家男人推着李家婆进了屋,这才开始为躺在床上的刘娘子收拾。
这样的一幕不止发生在这个村落,而是发生在大大小小的地方。
只是明代的律例确实严苛,这样的人始终是少部分,大部分人有了田地,依旧还是能硬着头皮养下孩子。
“近来下发开荒帖五十四万三千余亩,殿下的连坐制还是有些成效的……”
二月十七的齐王府内,当户部尚书毕自严来回禀时,朱由检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军报:
“五十余万开荒贴,也就是说最少发了一百多万石养婴粮?”
“差不多,具体的数额每天都在变化,瞧着这规模下去,恐怕养婴粮会有成为朝廷的负担……”毕自严担忧的开口。
毕竟大明朝的田赋就七千万石左右,而养婴粮的规模,看上去每年或许需要上千万石粮食的支出。
折算成银子,也基本占据大明十五分之一的财政了。
尽管历史上不是没有这种例子,但发这么多粮食的还是第一次。
不过对此朱由检却一点都不慌张,相反他还比较高兴。
五十四万亩开荒贴,一名婴儿三亩,算下来就是每个月十八万多婴儿出生。
一年下来,差不多就是近两百万婴儿,并且这还是已经活下来的婴儿。
更重要的是,眼下只是政策执行的一开始,许多地方还不知道有养婴粮和开荒贴的事情,如果知道了,恐怕大明每岁出生的孩童还要变多。
财政有压力很正常,把矛盾转嫁到外部就行了。
想到这里、朱由检头也不抬道:
“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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